学者于释氏之说,直须如淫声美色以远之,不尔,则骎骎然入于其中矣。颜渊问为邦,孔子既告之以五帝、三王之事,而复戒以“放郑声,远佞人”,曰“郑声淫,佞人殆”。彼佞人者,是佗一边佞耳,然而于己则危,只是能使人移,故危也。至于禹之言曰:“何畏乎巧言令色·”巧言令色直消言畏,只是须著如此戒慎,犹恐不免。释氏之学,更不消言,常戒到自家自信后,便不能乱得。
以书传道,与口相传,煞不相干。相见而言,因事发明,则并意思一时传了,书虽言多,其实不尽。
观秦中气艳衰,边事所困,累岁不稔。昨来馈边丧亡,今日事未可知,大有可忧者,以至士人相继沦丧,为足妆点关中者,则遂化去。吁!可怪也。凡言王气者,实有此理。生一物须有此气,不论美恶,须有许大气艳,故生是人。至如阙里,有许多气艳,故此道之流,以至今日。昔横渠说出此道理,至此几乎衰矣。只介父一个,气艳大小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