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韩妈妈眼中,这就是若无其事,好厚的脸皮,这都被亲妈捉奸了,脸都不红一下的,还好意思东拉西扯说家常话,要搁我们那年代,早就跳了井了。
韩妈妈把那罐猪脚很重但也很有分寸地礅在女儿的脚边,既要传递出愤怒和鄙视,又万万不能把罐子给砸碎了,爱惜物件,这才用得久,这爱惜倒是没想过分一点给女儿,人么,响鼓必须用重锤。
韩晓云在妈妈转身离去的时候,还是听到了一声很小很小的“不要脸”。那声音里没有任何的力气,仅仅是靠着三个字本身的力量,就给了韩晓云一记大耳光,抽得她火辣辣地疼。
严苛的制约还是在她身上留下痕迹,她在中学,大学都不敢恋爱,草率慌乱的初夜不堪回首,没有任何浪漫或是愉快的感觉,而且,她盼望当时的男朋友能立即求婚娶她。这种愚蠢的念头一直若隐若现,管束着她不可放纵。好处当然是活得比较安全,但坏处是她一有能相处长,认真对待的感情关系,立刻想的还是买房,结婚,生子……直到高家杰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能跟王雨诗做朋友,很大程度上是韩晓云羡慕她活得自由,至少比她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