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没见过就没见过。”夏初七笑了笑,神色敛了下来,“我是想说,有你在外面接应,我更为放心。若实在不行,你还可以去找贡妃,小十九是我最后的保命符。”
甲一看着她,终是没有再争辩。
“那你仔细些。”
夏初七弯了弯唇,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悲壮的感觉来,“嗯,你不要偷偷跟着我,万一被人发现,不仅治你一个欺君大罪,还得连累我。”
轻轻一“嗯”,甲一并不说话。
她一笑,“不过……”顿一下,她才说,“小十九是我珍爱的宝贝,不到生死地步,我不会轻易利用我的孩儿……甲老板,若是我有什么不测,贡妃都来不及救了。你赶紧领着二宝他们去找陈景,他一定会安排你们离宫……”
“你不必操心这些。”
“好。你办事,我放心——”
她唇角带笑,挥了挥手,也不管甲一如何想,径直离去。
这个夜晚风声大作,源林堂外的树木被冷风吹得弯下了腰,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,那狂风仿佛是为了配合森冷的气氛,把她的裙裾高高吹起,在黑夜里一阵阵的哭啼和呜咽,特别萧瑟凄凉。
源淋堂里的人很多。
不仅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被侍卫押了过来,得到消息的东宫辅臣,东宫詹事府一众官员,还有赵绵泽的几个侧夫人也都跟了过来凑热闹。另外,堂上还有许多她熟悉的人,有耷拉着脑袋的孙正业,还有她好久没有见过面的顾阿娇。每个人表情都不一样,但无一例外的是,从她一入室,无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