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影平白遭此一难,有心要给权大人后院里添点堵,便笑吟吟地说道:“孤男寡女,干柴烈火,夫人是过来人,岂不明白发生了何事?”
白露见她油盐不进,摇摇头,劝不了她,只能去劝另一个。
等她离开,顾影看向旁边伺候自己的小丫环。
后者迎着她的目光躲了又躲,直至退无可退,才扑通一声跪下,梗着脖子道:“我是夫人那边的人,大人要我来伺候你,可没说不让我回去了......你犯的罪名是要秋后问斩的,伺候你也没什么出路,我这么做,算不得不忠......”
轻暖一挑眉毛,笑了,小心思算的还挺明白。
她自幼时学医,什么疑难杂症都遇到过不少,可世间最难琢磨的,唯有“人心”二字,摸不透,看不着,它就像高高的太阳,悬在那儿,既可以普度众生,又可以河涸海干,令大地寸草不生。
罢了,她原本也没打算追究此事。
无聊地挥挥手,示意她起身去厨房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,欺负了他的夫人,等会儿权大人如果来兴师问罪,可就吃不到了。
这会儿,权白安正对着府衙的账册头疼。
再这么日日亏空下去,下个月的饷银都发不出来了,琢磨着要不再抓几个犯了小案的富商豪绅敲诈一两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