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宁对你的态度如何?”
“他对我当然感激得要命,他本来就相信我们一定会想法子把他救出来的,对这件事当然更不会有丝毫怀疑。”
慕容秋水笑了笑,笑容中又露出了他独有的那种讥诮之意。
“他当然不会怀疑你,你岂非一直都是他最好的朋友?”
韦好客的眼神冰冷,冷冷地看着他,冷冷地问:“你难道不是他的好朋友?”
“但是我并没有要把他送到法场去。”慕容秋水说,“把那根用牛筋和金线绞成的绳子绑到他身上去的人,好像也不是我。”
韦好客的脸色更阴沉,却又偏偏带着笑。
“不错,这些事都是我做的,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他说,“饮酒吟诗,调弦奏曲,这一类风雅的事,才是慕容公子应该做的,要杀人,怎么能让你出手?”
“那倒一点都不假。”
慕容秋水用一种很愉快的表情看着他那双修长洁白的手,悠然道:“我这双手上,的确从来都没有染到过一点血腥。”
“你当然也不会去见丁宁。”
慕容秋水叹了口气,神色又变得很黯淡:“相见真如不见,见了也只不过唯有徒乱人意而已,又何必去见?”
“有理,”韦好客也淡淡地说,“你的话为什么总是有道理的?”
慕容秋水大笑,用一种非常优雅的手势,为自己斟了杯酒,对空举杯,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