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太孙,现在还年少,不介意这些。等到日后长大了,他还能不能保持这般平稳的心态?”
这一回,沉默的轮到朱昀了。
是啊,沈祐年轻有为,掌一支精锐骑兵。如果身世大白于天下,就算朱昀自己不介意,一众东宫属官们能容忍吗?朝中官员会不会心思浮动?
牵扯到皇权,再怎么谨慎小心都不为过。
所以,沈祐才会果断离开京城,将身世之密隐入尘烟。
朱昀再次转移话题:“两年前,赵王世子派出死士刺杀父皇。”
沈祐听到父皇二字,眼皮都未动一下,淡淡应道:“皇上英明神武,区区鬼祟伎俩,焉能伤得了皇上。”
“其实,当日是真的凶险。”朱昀回想起当日情形,颇有些唏嘘:“那个死士,竟扮作父皇近身内侍邵公公的模样。当时我和栋儿都在场,根本没察觉。是父皇发现不对劲,怒喝出声。我才惊觉,那个邵公公竟是假的。”
“所谓易容术,实在令人惊叹。”
那是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精妙易容术。
沈祐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骄傲之情,故作平淡地应道:“我也曾听闻过易容术的精妙无双。可惜没能亲眼目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