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俺们管不着!上头就是这么传令,马队一律不许过,扣在寺里,等着州衙来人清点看公验!你多说也没用!”
“这过所又不是假的,上头盖着驾部和宜禄马坊大印呢!我等去上送国马,那都有时有晌有期限,误了时日,挨脊杖的敢情不是你!”
与桥丁争论的马队领头人,是个四十多岁的长脸汉子,身材高瘦,手脚大得出奇。他脸上皱纹伤疤颇多,神态严肃中带着凶恶,有些威风凛凛的架势。可惜守桥戍丁也都见多识广,没那么容易被吓住,一个队头模样的手拿纸卷,作势低头细看:
“驾部和宜禄马坊大印?呵,这红的就是啊……黑的是字,没错,哎你们看你们看,这字是个‘二’吧,这还有个‘三’……”
阿浪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行程万里,此等情形不知见过多少回,到处都有。与那沉脸含怒的马队领头擦肩而过时,他忍不住提点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