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喜的队伍走了,池家门前看热闹的人,依旧没有散去。有不少夫人都领了孩子,来这门前吸了吸文曲星的仙气,这一家同科出了两进士,这是什么风水宝地!
姚氏这会儿回过神来,叫人抬了箩筐,里头装满了糖饼果子,见人就发,好不热闹。
“母亲,进去罢!别杵在这里发愣了,八郎不也中了进士么?也是天大的喜事,这朝堂之路,并非朝夕,如今数得上名号的重臣,也不全都是三甲出身。”
“事已至此,母亲这般哭丧着脸,不知道的,还当八郎没有考中呢!”李婉说着,拽了拽池大夫人的胳膊,又鄙视地看向了站在街角的池砚。
池家大夫人从晴天霹雳中回过神来,捶了捶胸口,一言不发的进屋子里去。
池砚见状,亦是黑着脸,像一阵风似的,冲进了府中。
姚氏瞧着他们的背影,叹了口气,对着池时招了招手,“阿时,走了回去了。孩子他爹,你怎么又坐回门槛上去了。早前我便同瑛哥儿商量好了,不管考中了什么,那也不摆流水席。”
“到时候,咱们一家人去望景楼吃上一顿,便好了。莫要太过招摇,扎了人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