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凝坐起来整理着衣襟,听着他沉闷的声音道:“既是头疼的厉害,就好好歇着,闹什么!”
盛长靖被她训斥,忍不住弯了弯眉眼,不闹一闹她,只怕晚上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。
他可没忘记张广白叮嘱过的事情。
如今她身子已经大好了,自然是想她想的紧了些。
苏凝被他握着手,手心出了些汗水,甩开了他的手,又去给他捧了茶水让他喝下。
“你且在这歇着,我去前院看看,免得事情闹大,收不了场。”苏凝替他脱了鞋,将被子搭在他的身上,继而带上门出了书房。
前院里,男人们正畅快的喝着酒。
突然见一仆妇押着一光溜溜的女使出来,皆是齐刷刷的看了过去。
就连南苑看戏的那群妇人得了消息,也都纷纷走了过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周围的人议论纷纷。
苏清河见盛鸿与盛长靖都不在,遂朝着叶婆子走了过来,却也与那女使保持着距离。
“出什么事情了,这人是?”苏清河询问道。
叶婆子将手里押着的人推搡在地,那女使立刻取下头上罩着的衣裳胡乱裹在身上,逡视着人群,忽的看见自家夫人,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,朝着她小跑了过去。
“夫人,夫人,您要为奴婢做主啊,夫人!”女使抱着李夫人的裙摆,哭成了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