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核对时发现,史美钧的文章收录到集子出版时,有不少改动了标题,正文也有调整。如《穷城记》原题为《旧雨他乡》、《泡沫》原题为《泡泡》、《依稀双影》原题为《依稀留着动荡的双影》、《里程之忆》原题为《前程》、《万世长夜》原题为《乱世男女》等等。《记徐志摩》《记王独清》一组原题都为《徐志摩论》之类。《变》《柳》《三个朋友》三诗除以原名发表在《儿童世界》外,又以高穆笔名发表于《小学生》。
史美钧说过“应用笔名过多”,我想从检索文章倒推出笔名,可惜无甚收获。
三
史美钧写了这么多文章,出了好几本书,但他并不是一位成功的作家。
尽管史美钧家境富裕,让他有折腾写作的“资本”;尽管史美钧自幼体弱,多愁善感,“病态”的身心,使他具备了当作家的“素质”。史美钧借徐志摩《自剖》之名自剖:“白喉、伤寒、鼠疫、肺痨等紧急传染病,都曾掊击我孱弱体质。”“人生的意义及价值极早闪击脑神经,足有一段时间,我无法解答而迷茫。”“最初受中国思潮与尼采、叔本华、丘浅次郎等学说的影响,空洞的梦幻支持我的思维,同时,环境日趋恶劣,柏格森的生命进化论却并未使人服膺!种种失望不容缅想一切,厌世唯心论否定我的前途”,“意绪消沉,步履维艰”。“少年恋情横遭摧折,孤独无依之际,心境更全为虚无占据。”“年华陶醉既成绝望,未届二十岁已多颓废迟暮之叹,转而精心灌注于研究写作,中学大学至从业,迄未间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