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已经亏空出这么多银子了,他也好意思说收益不差。
只怕收益是有收益,只这些收益早进了某些人的私包,这修建宫苑一事虽说有明面上记录事因走水而起,可谁知这其中有哪些门道。
且这修建新苑可不仅仅是建苑盖房这么简单,里面一砖一瓦、一草一木都放在分外不计,单这每个屋子的家当摆设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才计算得清。
除了庄明贤和天缉卫吃了大头,这庄子里的管事和下面的人,也定没少贪。
“是!”那王管事的垂首作应,刚转身让王庄头去派人把账册都抬进来,却又听里面的人开口再道:“等等,那些陈年旧账就别往这儿搬了,也不知积了多少霉灰,让人留在东厢房就行了,我自会派人前去对看。主要将这两三年的重要账目给我拿进来,尤其是涉及亏空、外欠的相关账册、账单及债条,都拿进来给我亲自过目。”
听她居然打算亲自过目,不仅那王管事的深为意外,外头的其他人更是面露震色,不太相信她一个乡下出来的小小县令之女,竟还懂得管账之事。
要知这可是若大的一个皇庄的账务,非小小的农庄、铺子可比,莫说她年纪轻轻经验不足,便是那些个在大府家宅打理了一辈子庶务的高门夫人们,也未必能够在没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看得明白这些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