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主察觉到赵让在盯着他看,便转过目光,与其四目相对:
“赵公子但说无妨!”
赵让闭上嘴,又张开,循环往复几次,终于说道:
“其实早在荷花巷中我就该看出来的。”
教主温和地笑了笑,这笑容和赵让家里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仆无异。
人的脸果然是最好的面具,什么喜怒哀乐都可以密不透风的藏在里面。
野心越大的人,面具越厚,越精巧!
看到这样的笑,赵让一下子觉得李总管这位老太监都变得可爱起来!
至少他的心思都摆在外面。
从他的表情,说话的尖利的声音,以及左手时刻都掐着的莲花指,就能看的明明白白。
“哦?赵公子如何看出来的?”
方才这话要是说给李总管听,少不得被他揶揄。但教主却如邻家长辈一般,谆谆引导,即便赵让不想再说,听到他的话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继续说下去。
“藏钩我赢了你两次,但你都没有付钱,而是记账。”
“赌场是个从来不讲情理的地方,上一瞬还是一掷千金的豪客,只要输光了钱,他们定然会把你当个叫花子扔出去,连一口茶都不会再让你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