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话,她又狠狠瞪了陈因一眼,转身就走。
陈因叹着气,转身将桌上的狼藉简单收拾了一下,坐在了薛宴对面, 见他低垂着头,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:“明明这件事有更好的处理办法,你就一定要护着容瑜吗?”
薛宴嗤笑着:“难道让我看着容瑜死于心脏病吗?你知道这绝不可能。”
陈因还想再劝两句,可想到这两件事之间的矛盾性,好像说什么也是无解的,在景知醒的严重,看见的就是薛宴将害了自己和孩子的杀人凶手放走了。
他只得道:“现在薛氏和极光都在你的手上,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,你要是再这样堕落下去,要知道薛兆诚那边还在盯着,最近得到的消息,他找了很多薛氏的老股东,准备拉拢他们。”
闻言,薛宴才抬起头来,看向窗外的景色,尽管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,他依旧直视,直到眼睛刺激地流出眼泪。
他缓缓站了起来:“薛兆诚不会成气候的。”
顿了顿,又问陈因道:“知醒那边有消息吗?”
陈因微微摇头:“我跟南栀打听过了,她这边的消息,也是从景向逸那边打听来的,对知醒去了哪里,住在哪里是半点不知道。”
他想到薛宴问这句话的意图,忽然诧异抬眸:“你是想去国外找她?”
薛宴轻轻摇头,她费了那么大力气,终于逃离了这里,就算自己现在去找,也是避免不了她的抗拒和躲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