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声有色地吃了一阵,他才问:“你并不吃惊我没死?”
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不然一个人怎么能证明他死了。”雪信这么回答他,自己也不明白在说什么。
“我以为我的死讯能让你松一口气。”苍海心朝她看过来,眼神里似有钉子,扎了她一下然后飞快地收回去。
“死”这个字似乎突然一下触碰到了苍海心的某根神经,想起了那个被雪信流掉的孩子,他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,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。
“死没死也不是要紧事,只要大家都泰然自若地接受了,那他是可以死的。”雪信还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“与其抱着一线希望不肯相信,给别人添麻烦,还不如就接受了消息,生者亡者两相安。”
“那你就没有大家交换下别后遭遇的意思?”苍海心终于没好气地往盘子里丢了一块啃干净的大骨头,发出“啷当”的声响。
隔着酒肉、隔着一层气味的帘幕看苍海心,他身上散发的气味一层层的,早就把他这几个月的经历交代了。
苍海心身上有浓重的茴香葱韭兴渠味,正是高献之一开口喷射出的那种味道。只不过他身上的气味只是沾染在衣服上,并不是从窍孔和皮肤表面涌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