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这个男人在太安王府里教授女孩儿们剑术时,府里除了日后的端妃与皇后,还有崔家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崔寄篱——含玄的母亲。李惜今并非只有端妃一个朋友,也并非只有一个朋友拜托他教导孩子。
从马车旁转过身的李惜今看到了深泓和若星,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。含玄也回头看见了他们,一愣神之后,恢复了谦卑平静。
“你是他的老师?”深泓走上前问。
李惜今并没有否认的意思,坦言道:“从他四岁时起。不过,时间不长。”
若星叹了口气:“原来,从前先生每到双月就要出门二十天,是拿了我家的月饷,教别人去了。”
李惜今没说什么。深泓也不说什么,转身要离开。
“殿下不打算责备小人?”李惜今问。
深泓瞥了他一眼,漠然说:“不自量力的人不值得我责备——谁都知道,太安王府一旦抓住崔寄篱,就不会轻饶,而你在太安王府执教,却每年要去崔寄篱那里六次。如果我没想错,她就是这样被抓住的。太安王府怎么可能放心一个住在自己家里的人自由自在地到处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