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位两周一换,从右往左平移,也就是说,两周以后她的同桌是宇文桥。
想到这,成欣然心里倒是松了口气。
不知道为什么,虽说陈勉是她同桌,但他们之间几乎零交流,成欣然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他。
他们之间也仅限于“涂改带借用一下”,“椅子往边上挪,我要扫座位中间”这种交流。
成欣然偷偷观察过,陈勉用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,有的她甚至连牌子都不认识。
陈勉中午踢完球回来,先用纸巾把自己脸和脖子仔仔细细擦一遍,擦完了拿湿纸巾再擦一遍,跟别的大咧咧的男生不一样。
就是这种讲究劲儿,带着疏离和傲慢,像是浑身描金的矜贵物件,碰不得。
这弄得成欣然很堂皇,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讲话。
她本来也不擅长社交。
周五放学前,成欣然打了盆水准备擦黑板,刚进门就发现两个女生围在自己和陈勉的座位跟前。
“陈勉是坐这儿。”
其中一个女孩指着椅子上陈勉的黑色耐克书包,上面挂着个绿足球网兜。
另一个女生把一封粉色的信装进MLB的袋子里,又把袋子放到陈勉的桌洞里。“还是这样直接给他比较好,”女生说:“陈勉那个同桌,好像不招人待见一样。回回都给退回来,我估计她对陈勉也有点想法。没准你辛辛苦苦准备这个那个的,陈勉连看都没看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