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经的日子就是操练,发了兵饷,那就各家胡同道子的钻……”
陈力在桌子底下踢了范成一脚,意思是:“我没叫你说这个。”
范成收回脚,不理会,用“冷酷无情”的姿态表示“都是你刚才逼我的”。
绘之再不通人事,后头范成的话她也听懂了,抢在燕子开口前问:“那什么时候发兵饷,发多少钱呢?”
陈力心里给三奶奶点了个赞,并琢磨着啥时候在三爷面前告范成这小子一状。
范成道:“一般是两个月一发,东埔村的都是乡亲,说跟着将军的时间长,所以兵饷也多。”
绘之见燕子的眼神越来越亮,又抢着问:“多少?”
“一次约么有一两银子。”
燕子的嘴张了起来,他爹是早就跟着韩将军走的,这么说来他爹自己就攒下不少银子了?要知道他们家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花半两银子啊!
范成被她的目光看的羞惭,投降道:“别看我,姑娘,兵士们除了少数几个人,少有攒钱的,大家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手里有钱,几乎是不几天就花光了,反正兵营里头管吃管住。”
燕子道:“可我爹统共才捎回二两银子来,那……”
绘之将手按到她肩膀上,冷冷的对范成道:“燕子还小呢,她不懂,你把这些话跟大娘说说。”
范成:“啊,这,这不好吧?”这样岂不是雪上加霜?
绘之心里翻了个白眼。燕子娘现在因为男人死了,家里又没有男娃,所以很愧疚,可要是一旦知道男人在外头睡女人,喝花酒,却一分钱也没给家里留下,那感觉就完全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