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让她跟随到了这里。借由叫出她的名字,他把她召来;她顺从他的指示出现了,就像他从黑暗中召出的沙漠野兔。现在,他取得臂环,陵墓崩毁,护陵女祭司也永远弃誓,他不需要她了,就径自脱身到她没办法跟随之处。他不会与她一同留下。他愚弄她完毕,打算弃她不顾。
她弯腰伸手,迅雷不及掩耳由他腰带抽出她借给他的那把钢铸短剑。他依旧没动,依旧像尊雕像——一尊遭劫的雕像。
那枝短剑的刀锋仅四英寸长,锋口锐利,是小型献祭用刀。它是护陵女祭司服饰的一部分,平日她必须将这把短剑连同钥匙环、一条马毛皮带及其余用途不详的小东西一并随身配挂。她从未使用过这把短剑,只有跳黑月之舞的一段时,她必须在宝座前抛掷短剑,然后接住。她一向喜欢那个表演,舞蹈奔放,没有音乐,只有她双脚的踩踏声。一开始她常切伤手指,练了又练,好不容易才有把握每次都接住短剑。它锋利的刀刃足以深切指肉直达骨头,或割断喉咙动脉。她要继续服侍她的众主母,虽然她们已经辜负且遗弃她。但今天这最后的黑暗行动,她们会指引并策动她的手。她们会接受这个牺牲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