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又快又准,却不粗暴,比叶蓝衣自己戳破血泡要少疼得多。
偷偷打量了一眼他万年不变的铜面具,倒是感受不出什么异样,叶蓝衣才暗暗松了口气,告诫自己这只是普通的接触而已,自己不要反应太过激了大惊小怪。
脚被人捏着,还是一个陌生男人,叶蓝衣终究还是很不自在,在挑破血泡之后慌忙拿起自己的鞋子穿上,连药都没上,并主动坐得远离了傅远一些。
傅远倒是不在意,就这么坐在火堆旁边,拿起木棍将火烧得旺了些。
此地是一处干涸的河床,北疆的天气实在恶劣,夜里呼呼的寒风直朝这搭盖起来的简陋营地里钻。
叶蓝衣不一会儿就冷得瑟瑟发抖,想缓缓上前挪动一点靠近火堆,却瞥到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。
柴火堆的光亮映照在他的铜面具上显得有些肃穆,叶蓝衣不由得有些惧怕地朝旁边挪了挪。
“夜里要留人值守,我们两人一组,你先睡,后半夜我叫醒你。”
他冷声说着,叶蓝衣赶忙摇头,“要不你先睡,我怕我睡过头。”
男人的目光却透过面具冷冷地朝她投射而来,“我会踹醒你。”
好吧,多简单粗暴的回答,记不清第几次被噎到叶蓝衣不再多说什么了,缩了缩脖子,双手插进衣袖之中,开始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