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来,安雪梅如鲠在喉,道不得说不出,从王芳身上,她似乎看到自己的软弱,要是……可是……她想了很多,要么不现实,要么狠不下心来,在屋里实在觉着烦闷,想到花园里透透气。路过中堂,听见公公与人争吵,她刚要进去,莫小倩出来拦住了她:“你现在别进去了,你爹正与你大娘、你三爹还有你里门大哥争论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
“还不是为分家的事。”莫小倩叹气道,“你三爹借钱不还,里门有看法,就不想领着长工们正经干,去年收成减半,窑厂也亏损,如此下去,还能有个好吗?唉!你三姐刚出嫁,他们就跟着闹,真不像话!”从二娘的话中,雪梅隐约感到分家是早晚的事情。
果然,没过多久,王在川主动提出分家。
忠和堂由长支承续。二支取堂号:义云堂。三支给堂号起了:德书堂。家是分开了,大家欢喜地各回自己的家了。王在川忽然间苍老了,伫立在祠堂外的暮霭中,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和孤独。
第十四章 风雨向东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