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不出所料,下午,王局长回来了,脸色十分难看。原来,他在讲话时,十几次念了白字,弄得听众十几次哄堂大笑,羞得王局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更为难堪的是王局长还被上级领导批评挖苦了一通,王局长名誉受到了极大损害。
王局长传来话,让谢主任、老秘去局长办公室。二人刚进门,王局长便发火了:瞧瞧你们两位,一个大学中文系毕业,一个是作家,竟然不懂得规范用字,瞧瞧你们在我的报告中用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词……
老秘和谢主任对视了一下,不知如何回答是好。
(原载2001年第3期《时代文学·小小说世界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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〇牟丕志
这是我出的第一本杂文随笔集。
我觉得写作是一种笨人的艺术,也就是说笨人花笨工夫用笨办法做笨事业。这句话应包含四层意思:其一,得承认自己是个笨人,须认认真真学习,实实在在写作,不能有非分之想。其二,得花费很长时间来练笔,很多东西可以速成,但文学这行当速成不了。写作的人其实是笨鸟,笨鸟不仅须先飞,还得不停地飞。其三,得吃苦耐劳,肯下笨力气,文学靠实力说话,没有捷径可走。其四,写作得有不怕失败的傻劲才行,它是一种艰辛的事业,不能急于求成,没有耐心搞不好文学,有了耐心也未必搞得好文学,文学是成功率很低的事业。搞文学失败是正常的,而成功是不正常的。这是我对文学写作的基本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