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家子弟当官,肯定是牵扯居多,官官相护,那朝廷很容易被世家架空。”
“反而商家子弟还不错,家里有钱,不会贪墨钱财,朝中根基浅,能依赖的只有朝廷,一不贪钱,二不结党,多好用的人啊,怎么朝廷就非得不让商人子弟入仕呢。”
路梓潼一边走,一边碎碎念,听的赵景旭是如雷贯耳。
岂不知路梓潼无意中说出了,当今朝堂的弊端。
地方官员贪墨严重,朝中结党营私,尽管圣上一再强调,却还是屡禁不止。
右相把持朝政,太子和瑞王争夺储君之位,真正为民为国的官员在朝中竟然很难立足。
现在竟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白知府等朝中清流,被贬官的贬官,被压制的压制。
今年水灾,竟然不能上达圣听,大周其他地方民不聊生,京城中依然一片鼓乐之声。
圣上根本不知道,他的子民正处在水火之中。
赵景旭也有心无力,他能做的不多,况且他身体那时也一日不如一日。
陆家村村民的安居乐业,跟外面百姓的水深火热,简直就是两个世界。
此时令赵景旭震惊的是,路梓潼从来没出过聊城以外的地方,更加没有去过京城,她又是怎么知道朝廷的弊端的。
赵景旭仔细想了想,不可能是卫国夫人告诉她的。
因为连卫国夫人也不会想到朝廷现在有什么不妥,她只会觉得圣上老了,管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