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陛下的逼视，娴妃轻笑一声，她嗓音娇媚地说道：“这位老太医臣妾瞧着有点儿眼熟，现下仔细看着，不就是太医院里的朱太医嘛，当年先皇后的身子就是朱太医一直在调理着，臣妾平日里的小毛小痛，也是朱太医帮着治好，朱太医的医术真真是极好的。”
娴妃微微一顿，在陛下冷锐的目光下，又道：“当年，朱太医告老还乡时臣妾还为此遗憾了好久，毕竟这么好的太医走了总是让人分外遗憾的，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朱太医了，如今再见，总是多了几分欢喜的。”
娴妃的话说得很漂亮，也分外从容大气，仿佛当年的那些勾当与她无关一样。
陛下眉心微皱，心里又在摇摆动摇。
燕无忧冷眼盯着娴妃，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段位很高，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才被他抓住把柄的尾巴，若是早些窥探到她的野心，母妃就不会这般年纪轻轻就死。
可现下，这个女人依旧巧舌如簧，好似想要撇清当年的罪孽。
燕无忧双拳紧握，就这般目光幽冷地盯着她不放，好似想看看她要如何狡辩。
彼时，娴妃只觉一道更为凌厉森冷的视线投来，闹得她浑身轻颤，整个人也仿佛浸入到了寒潭之中，她口水吞咽免不得侧眸望去，只见燕无忧静静淡淡地站在那里，分明没有出声，却如已经出鞘的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