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做了很长时间阶下囚的曹锟终于重见天日,又成为人人拥戴的总统,于是,曹锟致电吴佩孚,“兄忧患余生,智尽能索,得脱危疑之境,端资号召之功,私衷庆幸,欲言不尽”。在这封电文里,曹锟对自己的这位下属极尽讨好,称呼“子玉吾弟”,并亲书“文武吉甫”四字赠予吴佩孚,以嘉许吴佩孚“救驾之功”,但一心只想讨好吴佩孚的鹿钟麟完全没有料到,这一次他没有拍在马屁上,反而拍在了马腿上。
四炮灰的故事
直系最后的两位大哥是吴佩孚和孙传芳,但实际上早已不复当年的威望,此时真正主导中国政坛的是奉系的张作霖。当南方革命蓬勃发展的时候,北方的北洋系依然热衷于自己的权谋游戏,直到北伐的枪声响遍长江,他们才意识到旧军阀时代的悲歌唱响了,此时纵横中国半个世纪的直系军阀,只能沦为奉系的炮灰。他们成为新风云人物蒋介石崛起的陪衬,那些依赖银元和烟土积累起来的部队瞬间土崩瓦解,一个经过数十年经营建立起来的北洋军阀大厦,在风风火火的革命浪潮里颓然倒下。剩下的,只是几抹孤影和逃匿而去的马蹄声。